Peter Evans: Embedded Autonomy--States and Industrial Transformati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95.
昨晚终于成为了dead line,脑残的两周之内换了N个题目。为了应付差事,囫囵吞枣的扫了Peter Evans那本著名的embedded autonomy. 韦伯主义著名的社会学家,“embedded”这个词实在是火了好久了,想想本科的时候时常把它和involution的概念混淆,其实挺好笑的。
Evans在书中用比较历史的手法分析了韩国在发展高科技领域时,为何比巴西(他的本行,哈哈),印度来的成功。国家在经济转型中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分析的前提自然延续了他take the state back in 的一贯观点,国家具有autonomy, 具有自身的interest. 现代社会,国家不仅仅要担负起抵御外敌保家卫国这样的责任,而且要承担起经济转型(economic transformation)中的责任,以此才能保证政权的Legitimacy。而这尤其对于晚近的工业化国家(NICs)更有指导意义,(我以为这和那场关于后发优势与先发优势的经典辩论有异曲同工之妙),国家的这种transformational role不可或缺,因为没有任何其他的组织或者力量可以向国家那样具有强制力与指导性,可以大规模的指导、鼓励新兴产业。Evans首先描述了两个ideal type的国家分类,predatory and developmental (掠夺与发展型)国家,并举出他认为相似的例子。这两种类型的国家具有不同的性质,掠夺型的国家无法有效地防止个人无休止的攫取个人的目标,不断追求个人利益的最大化高于集体利益。而在developmental state中,更接近于韦伯式的官僚体制,具有高度的凝聚力(Corporate Coherence),而这种凝聚力又赋予了组织具有自主性(autonomy), 而这又不完全同于韦伯所言的insulation from society(隔绝,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译法)。而这种developmental state 也内嵌于(embedded in)于社会关系中,从而使国家与社会紧密连结并且制度化(institutionalization),从而促进了本国的发展。其实在mujun的分析中,我觉得有点值得玩味的,我们认为这样predatory state的描述应该更符合不断增长的对于Chinese Corruption问题的抱怨,但是中国的发展好像更应该算是developmental state, 恩,可以发展成一篇论文了。
Evans的分析看似应该是秉承了韦伯的科层制,新马克思主义的国家自主性(state autonomy)和诺斯的新制度主义。其实我很喜欢Evans的理论和分析,其实他做的还只是描述性的研究,解答what kind or what form这样的问题,但是像Evans和Skocpol这种强调国家自主性的学者——即国家有其本身的利益取向,我觉得他们的理论比之单纯的马主义或者韦伯的分析模式要复杂的多,因为“嵌入”这个模型,本身就是一个动态的过程。或者我喜欢它的原因是我更能在中找到我要的东西吧。恩,Evans的理论让我想到了秦晖教授前两日的那篇文,既然国家可以不买资本家的账,他也可以不买其他任何的账,譬如劳工什么的,那么再往下推,两边的账都可以不买,那么这个政权不就是CCP嘛。再回到Evans对于南韩发展的分析中,之所以可以作为亚洲四小龙之一迅速腾飞,是不是得益于前面威权式的政体呢,而这个不也就应了Olson的分析嘛。所以说,理论各异,解构各异,说的都是一回事儿。只不过我觉得理论很漂亮,架构很完美,但是他的实际功用到底是什么呢?Evans自己都没有说明白embeddedness and autonomy要到怎样的一种程度,当然这肯定很难测量,所以他就忽略不说了,呵呵。
不过拉回我上面说的,既然CCP的体制是可以两边都不买账的,所以说之前我们说Party-state的模式,恩,那么是不是在中国不需要Bring the state back in 而只需要Bring the party back in. 果然我想到这里,发现竟然也有一篇论文的题目是Bring the party back in, 不知道具体写的是什么,自己不禁莞尔了一下。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881c6d0100mafh.html
1 条评论:
很有趣的读书笔记
有时间我来回应一下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