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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春明教授追思会
宋纯峰、孙建林、郑飞、田夫 整理:深切怀念程春明教授——“程春明教授追思会”发言纪要
时间:2008年12月24日 作者:宋纯峰、孙建林、郑飞、田夫 整理 来源:学术批评网
关键词:
主持人:王天华
发言人:方流芳 舒国滢 蔡曙山 王 涌 白大杰 李 轩 郑显文 春明父亲
李忠明 张 刚 田 夫 杨玉圣 程小琳 韩 阳
整理人:宋纯峰 孙建林 郑 飞 田 夫
时 间:2008年12月21日 下午
地 点:中国政法大学国际学术交流中心
王天华(主持人):
春明教授的亲属、好友、学生们:昨天,春明教授的遗体已经火化了,他终于彻底安息了。
今天,我们在这里举行春明教授追思会,以缅怀我们的挚友。
首先,有请中国政法大学中欧法学院院长方流芳教授发言。
方流芳(教授):
程春明教授给我们的印象太深了。有时候,我在面对这个事实的时候,都感到没办法接受。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们在班车上,在路上,在会议上,经常辩论。程春明的率真、热情以及他对教育事业的奉献精神,一直在深深地感动着我。
去年的时候,他非常兴奋地同我谈到:他被法国孟德斯鸠大学聘为客座教授,他感到非常高兴。他说,他这样一个农家弟子,经过这么多年的奋斗,终于走进了法国大学的讲坛,他在那边讲中国法学课程非常受欢迎,为此感到自豪。我也为程春明教授感到自豪。
我们在组建中欧法学院的过程中,程春明教授也参与了许多的工作。今年法国巴黎大学有一位教授到我们这里来做演讲,程春明教授跟他做了很多的交流,他对程春明教授也有非常高的评价。
总之,在这个场合,我觉得我的许多话语都是言不达意的。我想表达的就是,我们对他都有一种深深的怀念。用刚才主持人的话来讲,他具有一种人格力量,他是我们的一个很好的同事,也是我们的一个很好的朋友。失去他,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非常难过的事。我们要从这种精神地震中恢复过来,我们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这里,我不想讲的太多,只想借此机会对程春明教授表示深深的哀悼与怀念。
谢谢大家!
王天华(主持人):
下面有请中国政法大学法理学研究所所长舒国滢教授发言。
舒国滢(教授):
10月28日晚上,我从杨玉圣老师那里得知程春明教授去世的消息,直到现在,我都一直处于怀念之中。也可以这样来讲,平时我仅仅处于一种悲痛和哀思之中。但是,对于程老先生来讲,对于程春明的家人来讲,至今都未走出这个事件之中。也可以这样来讲,如果没有我的邀请,程春明也不会来到这个学校,或许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在1999年底,程老师到法大的时候,我第一眼就看中了他的留学背景。他在法国求学十二载,从我们法理所的角度来讲,我们法大的法理学应该着重发展欧洲大陆法理学,而春明的留学背景恰好符合我们的要求。当年他没有寄来任何一篇文章,他在国内的一个刊物上发表了两首译诗和法语的译文,他没有给我们展示任何学术成果。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依然相信春明的学术能力,因此我坚决要求学校尽快答应他的要求。当时学校反应比较迟钝,认为他没有任何成果,不符合当时的优秀人才引进的条件。学校对他没有做过多的承诺,当时我就直接向人事处了解情况,他们建议我给春明打一个长途电话,确认一下程老师的态度。我就给春明打了一个长途电话,给他介绍了一下这个学校的条件,他来了以后会有一个好的发展前景。他当时就告诉我,他准备到政法大学来工作。
我想讲的是,春明到了政法大学以后,我们之间保持了亲密的关系,因为他家里没有长兄,他一直把我当做他的哥哥来看待,包括他在生活上,在事业上的一些疑问,总会给我打电话,商量讨论他应该怎么办。当他竞聘科研处副处长时,他首先征求我的意见,问我行不行,将来他能不能再回来这样一些问题。我说,你尽管去尝试,你按照你自己的期望去工作,如果竞聘不成功,法理学研究所仍然是你的家。所以,我们在私下里保持了良好的沟通,包括他这次去北航,他也是首先征求我的意见。其实,从他内心来讲,他不愿意离开这样一个集体,可能是多方面的情况所迫吧,所以他打算去北航发展。
应该说,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或者说,我得到了他的很多帮助。就在他去世前一个月,他还帮助我翻译了我的译作中的法文部分的内容。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保持着这样一种很亲密的关系。
他的去世,对于我们来讲,包括他的家人、朋友,还有韩阳在内,都是一个巨大的、无可挽回的损失。对于我们法理学的发展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对于我们对法国法哲学的研究来讲,他的去世,将会使这方面的研究延缓很多年,因为像他这样学术背景的人才还没有出现。另外,有一些人也许能在法国呆了两三年,但从所接受的学术训练方面来讲,都没法和他相比。所以,他的去世是我们法学界的一大损失。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更令人可惜,更令人痛心。所以,在凶手出手的那一瞬间,他泯灭了所有的良知,这是我们所不能原谅的。
我再次表示我个人对于春明的哀思,对他家人的问候,尤其是韩阳。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找我个人。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鼎力相助。
谢谢!
王天华(主持人):
谢谢舒国滢教授!
下面有请清华大学心理学与认知科学研究中心主任蔡曙山教授。
蔡曙山(教授):
春明的父亲和其他家人、他的妻子韩阳,还有他的各位朋友、同事和学生:
我心情非常沉痛地来参加春明教授的追思会。
记得春明结婚的时候,我还是他的证婚人。这一切都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参加他婚礼的时候,我是开着车从城里赶过来的;今天,我也是开着车从城里赶过来的。上次参加他婚礼的时候,看到他们非常地幸福。婚礼完了之后,我们还说要经常聚聚。
其实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那是在他做科研处副处长期间,当时我在清华大学也做文科处处长。我们是在2003年在江西庐山脚下开的一个全国法学学科发展研讨会上认识的。我们大家在会上都把春明当做好朋友。跟他交往了以后,才发现他是一个可以交心的好朋友。从那以后,我们就经常在一起聚会。我们的交往才刚刚开始,就遇上了这样的变故。
春明逝世以后,我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那几天我身体特别不舒服。春明的逝世是天妒英才。大家从春明的简历、他的学术以及他的成就来看,春明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他出身贫苦,经过自己多年的奋斗,逐渐在法学界、在高校里确立了他自己的学术地位。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我认为春明的逝世是死于非命,我们应该从这样一个事件中吸取教训,这一点在我的文章里面已经提到了。我和张刚——中国科协《科学中国人》杂志社常务副社长,都非常关注这个事情。我们做了一个调查,最近这几年,针对教师的校园暴力事件非常频繁。我经常跟同事们说,这不是一般地杀人,这是杀老师,叫弑师。什么叫弑师呢?就像子杀父、臣杀君,这样才叫弑。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大学校园,我认为这不是一般的犯罪,破坏的是中华民族的伦理纲常。这值得我们深思!这一悲剧把中华文明之根都动摇了。学生们的价值观、心理都有很大的问题,一个是伤害他人,一个是自己伤害自己。当然,整个事件,伤害最深的是死者的家属。
春明的逝世的损失是永远都弥补不了的,我个人非常悲痛。
我再次表示对死者的悲哀和对春明家人的问候!
谢谢!
王天华(主持人):
谢谢蔡教授!下面有请王涌教授。
王 涌(教授):
在这里,首先向程老师的各位亲友和他的妻子表示问候!
我是春明的大哥,所以春明逝世以后,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都会浮现出春明的音容笑貌。昨天晚上,我到三点钟才睡,我在回忆以前跟春明在一起的场景。
我跟春明还是非常有缘分的。首先,我们几乎是同时进入法大工作的,我是1999年毕业后留校,他是1999年来法大工作。而且,我和春明相识得比较早。刚工作的时候,我们共同参加了一场学生辩论赛,我们俩都是点评嘉宾。我还清晰地记得当时的辩题——“立法应当是效率优先还是公正优先”。虽然那个时候还不认识,在相互介绍以后就算认识了。春明是MBA,他对经济方面研究很深,讲了很多,语速很快。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第二次和春明见面,就是在编《法大评论》的时候,方教授是主编,我是执行主编。春明从法国回来,我们在一起讨论法国法方面的论文,春明介绍了达维德教授的《比较法》,他的文章后来作为《法大评论》第一卷第一辑的重要稿件。春明非常爽快,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稿件拿出来了。他介绍了达维德教授在比较法方面的重要贡献和我们大陆学者所不了解的比较法的学术背景。这是我和春明的第二次见面。第三次见面是我们共同被评为副教授,当时他对学校给与他的条件还是非常满意的,从他满脸的欣喜中可以看出来。我和春明的第四次见面是春明被聘为科研处副处长,他在做副处长期间,是有很多重要贡献的。当时,我和春明都是候选人。我当时跟他交流过,我们都不应该去当这个副处长。为什么呢?因为当副处长会对我们的学术发展有很大的影响。我说你从法国刚回来,应该先潜心做学问,不要在其他工作中不要花费太多的精力。当然,春明当选后,非常热心于自己的工作,对政法大学的贡献是非常大的。其中那部《科研典》,他是付出了极大的心血的。对于一个学者来说,他对政法大学的制度建设贡献了很多。我们经常在班车上讨论很多学术问题,其中包括民事责任,他的思路非常清晰。追忆我与春明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法大研究生院校园里的路上,匆忙的一次偶遇。法大老师一向都是匆匆忙忙的。回忆到春明出事那天,一开始我不相信,后来遇到费安玲老师和校办的几个老师,我猜得到确切的消息,春明走了。
春明虽然已经故去,但他有很多特点:他很有才华,尽管这些才华他还没有完全展示出来;他对学生很好,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和丫头。这两年,春明走过了一条艰辛却又辉煌的道路。在他人生刚要起飞的时候,他却走了。
春明是一个率真的人,他没有多少心计。春明其实是很苦的,别说十几载,就是一年,也苦得受不了。可见,春明是一个多么有毅力的人!春明率真,也是他的弱点。
春明的故去,反映了大学教育的失败!学生们没有基层班级组织,没有心理的依靠和依托,没有对于社会的基本认知,再加上青春的冲动,酿成了这个惨剧!这就是我们教育的失败!教育的悲哀!
王天华(主持人):
谢谢王涌教授!下面有请白大杰先生。
白大杰(《中国业主》杂志社社长):
我和春明只有一面之交,但对他印象很深、很好。我认识春明,是通过杨玉圣老师介绍的。
我原来做过12年的刑侦队长,到现在我都不能原谅这件事情的发生。我总觉得,在我的职业生涯里,我遇到的都是些无知的人做出这样的暴行。而在我们国家的法学最高学府,一个学生对于自己的老师居然下毒手。我一直在想,中国的高等教育、中国的法治进程走到了今天,还出现这样的事情,我非常不理解。事情发生的前一天晚上,在春明遇害的同一个教室,我还来参加过玉圣张罗、张志元教授主讲的一个关于金融危机的学术讲座。我对这个事情非常关注,包括对于网上的报道,我都及时跟踪,并进行了还击。我觉得,凶手缺乏一种良知,那就是对于生命和文明的良知。春明这么好的一个学者失去了,是对中国法学界的巨大的损失。
对于春明,在悲痛之余,我只能在印制追思集时尽全力帮忙。没用三天,我就完成了这个任务。
我看到,韩阳很坚强,我也看到白发苍苍的老先生很坚强。我也就欣慰了。
春明,安息吧!
王天华(主持人):
谢谢白先生!下面有请李轩教授。
李 轩(教授):
今天,我是作为春明的朋友来送他的。
我本人和春明相识于2005年,在赴法国的途中。这些年我们一直在约,约了三年,却一直没能成行。我对春明的印象是短暂的。事发的第二天,我正好去学院路校区。事件发生后,我应该怎样去表达我对朋友的哀思?我想说两个方面的意思:
一是,春明不但率真,而且聪明,而这是一般的南方男人所不具备的。其实,在现在的体制下,这也是他的缺点。我觉得,春明很健谈,很勤奋,无微不至,任劳任怨。我觉得,交春明这样的朋友,值得,十分值得!所以,我很遗憾,在过去的三年中,没有和春明好好地吃过饭,没有和春明进一步深交。
二是,对春明个人的评价。我想,这和春明个人的行为是分不开的。虽然官方的评价太晚了,但是学界师友的评价很高!对于春明这个岁数的人,不管是同事还是学生,都能对春明做出那么高的评价,这说明春明很了不起。我们更愿意听来自亲朋好友的评价。
春明作为真正的人才,他的才华没有发挥出来,真是最大的损失!我们怎样来设计体制,让人才在世的时候就能把才能发挥出来,是我们该好好想想的。怎样人尽其才,才尽其用?实际上,也许就是大学的体制害了春明,没有给他合适的职务,没有给他挥发才能的平台。现在的社会和教育到底怎么了?我们该好好思考!我们应该把工作做在前面,防止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这里,我向春明的父亲、春明的妻子韩阳博士,表示深深地哀悼!
王天华(主持人):
下面我们请程春明教授生前的至交好友郑显文教授,作为好友的代表发言。
郑显文(教授):
今天我在这里,实际上并不知道要表达什么,因为说不出来。春明去世以后,我非常难过。
我和春明认识比较早,我是1997年来到政法大学,春明大概是1999年。当时我们同住在后面的家属楼,我们年龄差不多,交往就比较多一些。后来春明做科研处副处长的时候,经常拿书到办公室去看,我有时候在散步,碰到他,他经常会把我拉到他的办公室去聊会儿天。他的办公室有很多英文和法文书,因为我不懂法文,他就经常给我介绍,并就书里的一些想法跟我交流。在那个时候的交流,更多的是学术层面上的。当时法大青年教师很多,经常在一起讨论一些主题,如自己最近发表的论文、对学术上的一些想法等,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就聚会一次,感觉很好。后来,大概2003年之后,法大住房改革我就搬到城里去了,春明还住在后面的家属楼。
到了2005年,春明从科研处副处长退下来以后,我们之间的交往就更多了。那时候不但是学术上的交往,而且也包括对人生的探讨。那时候我们法学院每周二都有学术沙龙,沙龙结束之后我们几个人会接着探讨相关的一些问题。
今年4月份,我们法学院组织了一次去日本的学术交流活动,那一周几乎每天晚上我们都要谈到两三点钟,从学术问题到对人生的看法各个方面都有探讨。春明特别聪明,有一件事情我印象非常深刻。当时我们在日本经过很多车站,他可以用日语读出来牌子上写的文字,而且发音相当准确。当时我们几个里面,我和天华都是学日语的,都感觉到很奇怪。春明说:牌子下面有罗马字母,他是根据罗马字母拼出来的。后来我说他真地很厉害,他说:“我学语言很天才。”他的确在语言方面是天才!他的法语,就像舒老师刚才说的,在国内法学界应该是无人替代的。他的英语也不错,在日本交流期间我们都深有体会。
春明一直对我非常好,非常关爱。包括我的很多研究生、我们专业的一些学生告诉我,程老师对我是很看重的。他们觉得程老师对学术还是很客观很公允的,因为他说做学问就应该踏踏实实去做。
2004年的时候,我出了一本新书,春明跟我要,我就送了他一本。结果过了两个月,他又冲我要,我说我不是给你了吗,他说:“前两天来了一个朋友,是做法史的,把书就给拿走了,但是我还没看呢!”没办法,过了几天,我又给了他一本。他就是这么率真的一种性格,他毫无保留地把一个很现实的、很真实的人展示在你的面前。
春明对朋友非常诚恳,举一个例子来说,今年从日本回来之后,有一天很无聊的时候就打了个电话给春明,说想找他聊聊天。他说,“我正好有几个学生在我家吃饭呢,你过来吧。”我说,“你和学生聊天我就不过去了。”过了一会他给我回电话,又坚持让我过去。过了几天之后,我到春明家里去聊天。当时由于他妻子怀孕,我们在他书房里抽了支烟。抽烟的时候他去厨房洗了几个苹果,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把最大的一个给了我,他用这个来表示他的感情。春明去世的前一周,也是周二的时候遇到他,临走的时候他拿了一桶茶,说:“显文,给你一桶好茶吧。这都是最好的,我给人家翻译东西,人家送给我的。”他对朋友真的是特别的真诚,他总是毫无保留地对你展示自己最真诚的一面。
春明去世之后,我确实是非常地难过,经常晚上睡不着觉。通过这个事情,我也一直在反思一个问题。我们现在的大学生缺少很多东西,尤其法大的学生。缺少什么东西呢?我觉得他们从小学、中学到大学对社会上的很多事情缺乏认识。我们法大的老师虽然在传授知识方面做得很好,但对于人生观方面,对培养他们的善良品格方面做得还不够。从这个事情以后,我每次给学生上课,都要讲我们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要如何做人。我觉得首先要做一个公正的人、一个善良的人、一个宽容的人。我们如果对法大的学生多进行这些方面的教育,我想这样的悲剧就不会发生。后来很多学生也说,我们只知道书本上的知识,对人生或各方面的体会太少了。所以,我就想通过这个事情,我希望我们法大更多的老师能够注重对学生这个方面的培养,争取这种悲剧不再发生。
最后我想说两句,通过和春明这么长时间的交往,我感觉到非常的幸运。春明确实是一个很正直的人,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对朋友是非常真诚的。韩阳老师,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千万不要客气。
也愿春明的父亲和妻子节哀!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坦然地去面对它。
王天华(主持人):
谢谢郑显文老师。我们的来宾还有很多位,我想我们每个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接下来,我们请程春明教授的父亲作为亲属的代表、李忠明律师作为春明的大学同学代表发言。
春明父亲:
我们是农村人,不知道说什么,只想感谢大家,谢谢!(鞠躬,哭泣)
李忠明(湖北扶伦律师事务所律师、湖北省大梧县司法局前副局长):
首先,我代表春明的亲人向在座的各位老师、各位春明的朋友、学生表示衷心的感谢!在春明去世以后,你们给予了很多的帮助、关心、支持,向你们表示真诚的敬意!
我是春明大学时候结拜的兄弟。我们的交往是从大学时候开始的。我们几个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因此都特别珍惜在大学里学习的机会。我们在武汉的四个兄弟当时经常来往,在华农的南湖边上对人生、未来的很多问题进行深入的交流。
春明当时在大学的时候,成绩是非常好的,他学习非常刻苦。他有一个特点,就是他如果睡觉的话,可以睡个三天三夜不起床。但如果学习的话,也可以学三天三夜不睡觉。1988年的时候,他考取了公费留学生,当时他非常高兴,就到我们学校告诉我,说他马上要出国了。那一年全国选拔了28名留学欧美的研究生,当时他是华农唯一的一个,他的成绩是非常优秀的。他在北京语言学院学习了一年的法语,就通过了语言这道关。他非常高兴,出国以前我们几个兄弟们又聚在一起。
后来,1992年的时候,他回来过一次。他首先来看望了一下我,然后我和他一起去银行换美元。他说,换了钱是“给老娘做生活费的”。当时他是公费留学生,但他节约下来的钱还总是拿回来孝敬自己的父母。2000年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他打电话到我家里去,我一听出来是他的声音,他就非常高兴,他说问了很多人才找到我的电话,还邀请我带家人到北京去。2002年的时候,我到北京来的时候住在了他的家里,晚上三点多的时候他还没有睡,给我盖被子的时候把我吵醒了,他说还在写一点东西。早晨起来,他给我煮好咖啡准备好早餐,又一直把我送上公共汽车,我们才依依告别。他回家乡的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吃饭,席间还有他的很多高中同学,现在很多是县长、局长,我们一大帮人都高高兴兴地聚在一起。
对于春明来讲,你跟他打交道的时候,他总是平等对待每一个人,对农民也好,对达官贵人也好,在他眼里都是平等的。他不会因为你是官员,就在你面前卑躬屈膝;不因为你是一个农民或者是一个地位很低的人而鄙视你瞧不起你。记得以前我问他对北京的感觉,他说有非常有势力的达官贵人,也有露宿街头的可怜的贫民。对弱势群体,对那些困难的人,他总是持有一种平等对待的、同情的态度。
我们兄弟确确实实都感觉到,他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非常高兴地看到,春明的同事、朋友、学生在网上发了很多的文章追思他。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了他的父亲,他也非常高兴,尤其是非常高兴地看到他的朋友、同事为他出了一本追思集。这本追思集,确实花费了很大的精力,对此我们有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激。刚才老爷子一直跟我讲,说春明去世以后,这么多的朋友给他花费了这么多的精力写了这么多的文章,他对大家的情谊非常感激。我代表春明的父亲及家属、亲友对大家表示感谢,祝大家身体健康!
王天华(主持人):
下面我们有请中国科协《科学中国人》杂志社常务副社长张刚先生发言。
张 刚:
我和春明是在2004年南昌的一次会议上初次认识的。他的热情、他的率直感染了我,我们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包括清华大学的蔡曙山教授在内,我们几个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在那以后我们经常在一起聚会。
我看到春明遇难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驾校开车,非常震惊,怎么也不敢相信。逝者已去,我们都非常怀念他,至于背后的一些事情,我们是无法来表达我们的感受的。这个事情对我感触最深的,是对教育理念和教育管理当局的愤怒。
作为一个媒体人,我很想做一个选题来深切反思我们的教育。在做这个选题的过程中,我吃惊地发现,仅仅是还没有过完的2008年,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之内,不包括发生在社会上的刑事案子,仅仅发生在校园里的学生残害老师的、殴打老师的、把老师逼疯的案子,已经有320多起了。仅仅是一个2008年,我们的学生怎么会这么的暴力,这对于我个人来说是一件非常愤怒的事情。但更为愤怒的是,那么多的人对老师缺乏一种人文关怀。中国有一个传统,死者为大,尊重死者,不管有什么样的原因,都不能抛弃对死者的起码的尊重。所以,我觉得最应该反思的是我们历任的教育部长。从最初发生在“文革”中的十五六岁的孩子、红卫兵可以用皮带抽老师、打老师,发展到现在的这样一个地步。而且2008年就发生了300多起这样的案子,而且我们仅仅是能查得到的不完全统计的案子。作为教师,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具有崇高的地位。尊师重教是我们这个民族的传统,而且是一个非常优良的传统,是传统文化的核心之一。这种事情的发生,我觉得事实上是对整个的伦理伦常的一种彻底的摧毁,是一种我们道德底线崩溃的一种例证。这绝对不是一个个案,仅仅是在这个月内就有两起学生和他们的家长让老师给他们下跪、把老师逼疯了的事情发生。我们的教育理念发生了很大的问题,从小学的时候就注重考试的分数,没有培养人文的、人本的教育。更可怕的是,甚至有一些北大的教授,对这个事情也缺乏一种起码的人文关怀。我觉得不管是作为一个教师、一个学生还是一个社会人,一个健康的心理、一个健全的人格比他的分数、比他的学历更为重要。这也是一个和谐社会的基础、一个成熟社会的标志。
王天华(主持人):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请程春明老师的学生来说一下他们的想法,因为他们也做了很多的工作。
田 夫(博士生):
各位前辈:今天的主题是追思先师,但嘉宾应该主要是诸位老师,我们学生不能归入嘉宾之列。因为我觉得我们学生今天应该和师母一起,共同答谢诸位前辈对先师的关怀。
先师有太多的东西需要我们去回忆,但我就简要说两点,也当作对诸位前辈的汇报。先师的遗著《司法权及其配置——理论语境、中英法式样及国际趋势》一书,现在已经通过了中国法制出版社的审核,责任编辑也已经约我和另外几个朋友做稿子的校对工作,我们会在今年的除夕以前完成这个工作。另外,我和几个朋友也商议,准备在2009年先师的遗著整理之后,对先师做一个学术综述的工作。
正如我刚才所说的,基于学生的身份,我想主要还是和师母一块答谢各位前辈。在这里我尤其要向《地中海的红帆》编委会里面的方流芳教授等六位教授和张刚副社长这些前辈对文集的编辑所做的努力表示感谢。另外,我也要向对这个文集编辑和印制付出了巨大操劳的杨老师和白社长表示感谢。作为学生,我尤其要感谢法理学研究所的舒国滢教授和陈景辉老师!在先师逝世以后,他们不但从事了很多的工作。而且,站在学生的立场,我觉得最要感谢的是在二位老师的直接负责之下,我的师弟师妹又有了新的导师。我由于留在法大继续攻读博士,是他们的大师兄,我告诉他们不但要缅怀先师,而且要尊重新的导师,因为他们是在和先师别离的情况下被新的导师收留了,使得我们的研习之路得以继续。所以,最后我要感谢舒国滢教授和陈景辉老师!由于我比较激动,难免有所疏漏,敬请各位前辈原谅。
王天华(主持人):
下面,请杨玉圣教授发言。
杨玉圣(教授):
三位老人:春明父亲、春明岳父母,在这里我先给三个老人作个揖,表示哀悼和慰问。
通过这个悲剧,我觉得法大有两个君子,即方流芳教授和舒国滢教授。
春明活了43岁,按照中国的观念,应该算作是壮年而逝。人固有一死,尽管春明死得很惨,但我觉得他死而无憾:
第一,韩阳作为春明的太太,在经历了这样一个飞来横祸、面对着流言蜚语,对春明一往情深,这非常了不起!
第二,在法大,除了三位老先生不可比之外,我个人认为在学术、为人上,道德文章第一牛的是方流芳老师,第二牛的是舒国滢老师。将春明引进到政法大学、成就春明事业人生的是舒国滢教授。在经历这样一个变故之后,我请两位做《地中海的红帆》这本书的编委的时候,两位没有说半个不字。正因为还有这样的老师做法大的栋梁,我觉得自己还要在法大继续服务下去。政法大学办学五十多年历史,能够在追悼会上发书追思的,迄今仅有程春明一人。
第三,春明有不少情同手足的挚友,如今天在座的校外的蔡曙山教授、张刚社长,还有为了印这本书,三天四夜住在廊坊的白大杰先生。有了他们,春明死而无憾。春明在法大交了很多兄弟,包括王涌、天华、卫海等在内,包括我也算一个,春明死而无憾。
第四,作为一个学者,生命有两种:一种是自然生命,死了就没了;还有一种是学术生命,学术生命并不因为人死而中断。春明在法大带了19个弟子,昨天追悼会全到了,今天来了11个,我觉得春明死而无憾,他的学术生命还会由有他的19个弟子来延续。
第五,今天是法学院的新年年会,昨天是民商经济法学院的新年年会、法大本科生四六级考试的关口,而且告别仪式的通知是周四傍晚才放到网上的。我一度悲观地估计能有一百人左右可以参见遗体告别仪式,但昨天法大的师生至少去了200人,这远远超过我的预期数字。从这个意义上说,春明死而无憾。
韩阳的父母都是我们山东人,韩阳虽然在昆明长大,但也是山东人。所以,她有山东人的身高和南方女孩子温柔似水的性情。因此,她写了一篇很好的文章。当时在编辑这本追思集的时候,还在犹豫要不要把韩阳的文章收录进去,后来决定收录,因为写得太好了。前面有国滢的代序,后面有韩阳的代跋,我的编后记就相形见绌了。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韩阳,她对春明一往情深,写了这么一篇好的文字,春明应该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中年男人!
春明死了,而且死得很悲惨。但我还是那么几个评价:第一,在老人家心目中,他是个孝子;第二,在我们同事心目中,他是好同事、好朋友;第三,在他的学生心目中,他是一个好老师;第四,在韩阳的心目中,他是一个好丈夫。
说一千道一万,我跟春明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在性格上我跟春明完全一样,任劳不能任怨,能伸不能屈,不符合也不适应这种高校官僚化体系,也不适应这些潜规则和显规则。所以,春明死了,有人可以保持沉默,但我不能沉默;我要是沉默,我对不起春明。这本书出来之后,我觉得我自己对得起春明了。不但我对得起他,春明的父亲,叔叔、阿姨、韩阳以及在座的各位,都对得起春明。按照我们山东的礼俗,春明的这个“白公事”就过去了,大家以后继续往前看。
今天对春明的追思聚会,跟法学院和学校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自发的性质。
老爷子:您好好地活着,健康地活着,这将是春明最欣慰的地方!韩阳:我们谁都帮不上你,你必须要靠自己!
今天的话,有的画蛇添足,但我确实觉得自己作为春明的同事、朋友,要特别感谢方老师、舒老师、蔡老师、张刚兄、大杰兄!在这里,我代表死去的兄弟,给这些我的老哥鞠个躬!
王天华(主持人):
下面,请程春明教授的大姐发言。
程小琳(春明的大姐):
今天我们在这里,心中好多好多的话无法用言语表达,因为我没有更多的知识,没有更多的口才,我在这里向大家鞠躬!
我弟弟生前有这么好的朋友,死后还让你们费劲了心,让你们花了不少的钱,为我们补上这么一课,我表示衷心的感谢!
第一个躬,感谢在座的同志们,好心的朋友们!第二个躬,我感谢叔叔和阿姨,你们养育了这么好的姑娘,应该非常的骄傲!第三个要感谢的就是,我弟媳在这么大的艰难中,承受着这么痛苦的生活,我觉得一定要站起来。
事情发生了,就让它过去吧!从今以后,在座的各位朋友都要好好地工作在自己的每一个岗位上。
王天华(主持人):
最后,请韩阳女士发言。
韩 阳:
在这里谢谢大家了!本来没什么可说的,但是大家那么的深情厚谊重于泰山,我没有办法,只能是表示感谢!
在座的,无论是跟春明只有一面之缘的,还是经常来往的,今天来这里都是对春明的一种认同,对死者的一种尊重和对生者的一个很大的安慰。我想,自古文人侠客梦,春明也是一样的。他生前的时候,一直怀着这样一种济世救国的梦想,我一直觉得他非常的孤独。但是,今天看到这么多的朋友坐在这里,我想他是不会孤独的。谢谢大家!
也请大家放心,我和我的家人以及春明的家人都会好好地生活下去,而且会一天比一天好。
主持人:追思会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根据录音整理。未经发言人过目)
http://www.acriticism.com/article.asp?Newsid=10133&type=1008
2013年5月1日星期三
杭州市青少年学生第二课堂活动场馆名录
杭州市青少年学生第二课堂活动场馆名录
一、文博类
序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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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 位 名 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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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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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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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中国京杭大运河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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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墅区运河广场1号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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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中国体育博物馆杭州分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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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场路210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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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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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中国茶叶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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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井路88号
|
省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4
|
中国杭州西湖博览会博物馆
|
北山路40号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5
|
中国印学博物馆
|
孤山后山路10号
|
省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6
|
杭州历史博物馆
|
粮道山18号
|
省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7
|
杭州西湖博物馆
|
南山路89号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8
|
南宋官窑博物馆
|
玉皇山南施家山42号
|
省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9
|
杭州都锦生织锦博物馆
|
凤起路519号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10
|
胡庆余堂中药博物馆
|
大井巷95号
|
省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11
|
中国江南水乡文化博物馆
|
余杭区临平人民广场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12
|
中国良渚文化博物馆
|
余杭区良渚镇良博路164号
|
省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13
|
杭高校史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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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高级中学校园内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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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
杭州近代教育史陈列馆
|
老浙大直路6号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15
|
杭州城市建设陈列馆
|
延安路和庆春路口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16
|
杭州市城市规划展览馆
|
钱江新城市民中心
|
|
17
|
南宋遗址陈列馆
|
上城区严官巷口
|
|
18
|
杭州碑林
|
劳动路57号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19
|
西泠印社孤山社址
|
孤山路31号
|
|
20
|
老虎洞宋元窑址
|
凤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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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
杭州市城区河道陈列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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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城东路庆春立交桥下东北角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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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名人纪念馆、故居类
序号
|
单 位 名 称
|
地 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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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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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岳飞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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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路80号
|
省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23
|
章太炎纪念馆
|
南山路2-1号
|
省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24
|
龚自珍纪念馆
|
马坡巷16号
|
省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25
|
苏东坡纪念馆
|
南山路1号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26
|
马寅初纪念馆
|
庆春路210号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27
|
林风眠故居纪念馆
|
灵隐路3号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28
|
俞曲园纪念馆
|
孤山路32号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29
|
陆游纪念馆
|
孩儿巷98号
|
|
30
|
林启纪念馆
|
孤山后山路
|
|
31
|
李叔同纪念馆
|
虎跑路40号
|
|
32
|
马一浮纪念馆
|
花港公园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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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唐云艺术馆
|
南山路45号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34
|
韩美林艺术馆
|
玉泉桃源岭1号
|
|
35
|
茅以升事迹陈列馆
|
江干景芳二区35幢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36
|
张苍水先生祠
|
南山路2-1号
|
省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37
|
于谦祠
|
三台山路161号
|
省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38
|
钱王祠
|
南山路
|
|
39
|
白苏二公祠
|
孤山后山路
|
|
40
|
夏衍旧居
|
江干区严家弄50号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41
|
于谦故居
|
祠堂巷42号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42
|
盖叫天故居
|
金沙港26号
|
|
43
|
黄源故居
|
葛岭路17号
|
|
44
|
司徒雷登故居
|
耶苏堂弄1-3号
|
|
45
|
都锦生故居
|
下茅家埠23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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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
章太炎故居
|
余杭区仓前镇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47
|
余杭双溪陆羽泉
|
余杭区径山镇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三、革命历史纪念类
序号
|
单 位 名 称
|
地 址
|
备 注
|
48
|
杭州革命烈士纪念馆
|
西湖区之江路2号
|
省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49
|
梅家坞周总理纪念室
|
梅家坞村
|
省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50
|
毛泽东同志视察小营巷纪念馆
|
上城区小营巷56号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51
|
杭州辛亥革命烈士墓葬群及辛亥革命纪念馆
|
龙井路南天竺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52
|
蒋筑英纪念馆
|
上城区金狮苑20号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53
|
沈干城、沈乐山烈士纪念馆
|
复兴街23号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54
|
杭州革命烈士纪念馆见义勇为事迹陈列厅
|
杭州之江路3号
|
|
55
|
杭州革命烈士陵园
|
南山陵园内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56
|
萧山衙前农民运动纪念馆
|
萧山区衙前镇凤凰村
|
省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四、文化科普类
序号
|
单 位 名 称
|
地 址
|
备 注
|
57
|
杭州图书馆
|
浣纱路254号
|
|
58
|
杭州图书馆新馆
|
钱江新城市民中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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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
杭州少年儿童图书馆
|
曙光路75号
|
|
60
|
杭州市科技交流馆
|
延安路499号
|
|
61
|
中国棋院杭州分院
|
钱江新城1号地块
|
|
62
|
杭州大剧院
|
江干区之江东路66号
|
|
63
|
杭州红星剧院
|
建国南路280号
|
|
64
|
浙江省农业高科技示范园区(杭州传化大地)
|
杭州萧山经济技术开发区
|
|
65
|
杭州西溪国家湿地公园★
|
杭州市天目山路
|
|
66
|
杭州植物园★
|
桃源岭1号
|
|
67
|
杭州动物园★
|
虎跑路40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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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
九溪水厂及“生命之源”展览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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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沙351号杭州九溪水厂
|
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
69
|
杭州市人防展览馆
|
吴山广场粮道山23号
|
|
五、青少年活动中心
序号
|
单 位 名 称
|
地 址
|
备 注
|
70
|
杭州青少年活动中心
|
昭庆寺里街22号
|
|
71
|
杭州青少年发展中心
|
市民中心K楼
|
|
注:带★属收门票场馆。
杭州市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
暨青少年学生第二课堂领导小组办公室
2008年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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